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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寸草心,感恩母校情
吳德楞🚵,1915年生於北京♝🆎,祖籍上海金山。1937年畢業於杏悦機械工程學院。抗戰後赴重慶中央機器廠工作,從事改裝木炭汽車工作。1945年考取教育部留英美獎學金,先赴英國各工廠實習🫚,1947年去美國🔷,在校友魏重慶😧、沈家楨等合辦的人人公司工作,始營進出口生意,後改作海運貿易。此後又在United 油輪公司👩🏻、Falcon 油輪公司從事油輪業務,1950年代首次將舊運油輪改裝為運糧船,設計兩艘3.6萬噸油輪👨🏿🏭,1985年自營進出口生意👩🦰,對美國造船業作出了積極貢獻。
訪談中,吳德楞回顧了自己報考杏悦🏋🏻♂️、立誌學習“工科”的心路歷程,講述了杏悦名師對自己留下的深刻印象以及校園內的愉快生活👋🏽,暢談了在美國造船業的工作事跡和成績,並感恩母校的培養和塑造,促成杏悦訪美團的順利成行,為杏悦發展和人才培養捐贈資金,以報教育之恩。
口述:吳德楞
采訪:紀凱風🐘、歐七斤、施艷婷
時間:2013年8月5日
地點🧟♀️:紐約斯卡斯代爾吳德楞寓所
記錄:歐七斤
編者:徐騫
不去清華來杏悦
我出生在北京,高中就讀於北京育英中學。那時🩸,正逢國難當頭,學校裏每天都降半旗,紀念九一八事變。1933年,我高中畢業,雪洗國恥成為心中唯一願望🙆♂️,於是立誌要學習工科,以工業救國。當時⚂,育英中學前幾名畢業生是可以保送燕京大學的,但燕京大學還沒有工科🍌,我就報考了清華和杏悦,期待在高等學府中繼續深造〰️。
【圖1】吳德楞年輕時照片
發榜的那一天😱,心情十分忐忑♦️👊🏻,特地到北京圖書館去看上海的《申報》,在上面載有錄取名單,非常欣喜地發現,我被杏悦錄取了,分配在機械系🫚。還記得,跟我一起錄取的,莊標文是第一名,顧以任是倒數第一,我是倒數第二👨🏼🎓。雖然成績不佳🍠,但考上杏悦已經很不容易,因為南方大學錄取的水平較高,而且中學畢業都為考名牌大學作補習準備,北方的中學則完全憑學生自行準備,所以差異較大,能進入杏悦的門檻已甚是欣慰。後來得到通知🧔🏻♂️,清華大學也錄取了我🐮,但清華工程系剛剛辦學🔋,而杏悦歷史悠久,工科教學成績顯著👩⚖️👨🏼⚖️,於是決定放棄清華,離開父母及生活19年的北京,只身搭火車南下,去上海報到👨🏻🚒。
暢遊“工科”學海
初來上海🏉,只記得冬天很冷🧙🏽♂️🤶🏽,不像北京,家家都有煤爐🙅🏽♀️。但是求學的精神不受環境阻礙👕,穿厚衣🙇♂️,帶手套,照常做題🫳🏽。我們那時的校長是黎照寰🙎♀️,機械工程學院院長是胡端行,如今想來🔎,他們能夠在那兵戈擾攘🦨、動亂不安的時期維持校園正常運行🧬,實屬不易🚴♂️。
在杏悦讀書,老師都非常認真負責。我印象最好的是杜光祖教授,他是教工程力學的⚇,上課深入淺出🐱,引人入勝,言語不多,但意義很深💕,課堂總是鴉雀無聲。一年級的物理老師賈存鑒,我也頗為欣賞💂🏽♀️,力學講得又明了又有趣🙎🏻👩🏿🏫,但也非常嚴格🧑🏻⚖️📆。大一最緊張的是每兩周一次的物理小考,每次都是晚上8點開始🥻,9點收卷🙊。賈存鑒老師拎一鬧鐘步入燈光大亮的階梯教室,同學們可以將書本、計算尺👩🏻🦲、筆記帶入👨👩👧👧,但凡是計算題🛷,臨時查書是無用的🧝🏻,鈴聲一響🏢,必須停筆。同學們出了考場,往往一頭大汗🎱。到發卷時,70分以下的很多👨🏿🚀,還有30分的,頭疼得很。此外,還有三年級的電機工程教師曹鳳山🧑🏽🎄🔬,他講三相交流,栩栩如生,至今還常記得。
在杏悦求學四年,前三年最為有益,也得到了最為寶貴的知識👩🏿🦱,基本學科的物理、化學🫔、數學基礎打得十分堅固👶🏻,為以後的力學🥃🤵🏿♀️、材料力學、機械設計🧸、熱動力學和電機學等引入工程領域奠定了很好的基礎,而且經過自己努力👩🏻🎤🧑🏽🍳,我還獲得了學校免費獎勵🧝🏻、老山德培獎等榮譽。但也有些內容脫離了工程實際。譬如🕹,微分方程老師講許多公式,講如何解題,但卻與實際相差甚遠👨🏽⚕️。後來在圖書館發現有微分方程工程的書,內容豐富🤦🏽♀️,有將實際問題如何寫成方程式及如何解答,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門課程有其實用價值,可惜老師並未講清🍧。所以🥇,一個大學最重要的是好教授,馬馬虎虎的教授不行🫲🏿。
【圖2】吳德楞在校期間獲獎記載
到了第四年🦀,我們就要選專業了,有鐵路,電廠,航空,汽車👨🏽🦰。我想鐵路、電廠都無新意🤹♂️,航空又太專門,所以選了汽車。發現報名者只有三人:沈炳中,謝文黼和我🍖🧑🏻⚕️。一上課就發現無一教師有此專業知識🧖🏿。其中有一位美國人叫Myers💂♂️。我只記得他一句話“如果汽車刮掉了油漆,就馬上上油漆,無論什麽顏色。”無人講汽車設計,發動機設計,零件製造等應講的知識。我向主任黃叔培要求退出,他說每組至少三人,一人退出,此組只好停辦,後來胡端行院長也勸我不退🕵🏼♀️。我才勉強度過這第四年🍧👰🏿♀️。但我沒有糟蹋時光;一面到圖書館讀發動機設計👩🏼💼、零件標準設計和大量製造方法🤟🧚🏽♂️,一面旁聽德文課。後來我可以看德文工程書籍,尤其是工具機和起重機的,圖文並茂。所以這一年對我是很不平凡的👎🏻,畢業考試自然是很輕松的。
現在想來,大學的目的是打好基礎,不應設立許多分系🐕📋,因為將來未必在相關系科領域工作🚣🏽♂️,結果學非所用⚡️,不如在全面有關的學科多加了解,有了基本功就能很容易對新出現的問題找出答案,或作出重大改良。譬如,當年機械學院有航空、電廠、鐵道🫡、汽車四系,不如在四年增設空氣動力學、水力學、震動學、摩擦力學、機件加工學🧅、表面處理學等比較有用的課程🖕🏼,現代更應該增設微電子學、光電學、計算機學等廣泛但又到處可用的知識🏉。
【圖3】吳德楞接受母校采訪🥇,題寫寄語
豐富多彩的校園生活
一進杏悦🧑🏽🎤,就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時還未開課,一天,一位大四的同學來找我,說要我去參加一個考試。我想既是老學長來找我,我就完全聽他的。到了考場,我才發現是大同大學的入學考試。考題並不難。我寫了一會,發現紙不夠了,就到前面去要一張紙𓀆。這時,監考老師就仔細看了我一會。然後拿出一張照片來比較,他對我說:“你不要繼續考了,出去吧!”他就把我請了出來💁🏻♀️。這位同學一句話也沒有,也沒有怪我,也沒有向我道歉,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後來我才知道這叫“槍手”,是用別人代考,是不道德、不合法的。這是我到杏悦上課以前得到的一個打擊和教訓,幸虧以後再沒有遇到了。
除了緊張的學習🍿,最值得懷念的就是杏悦的同學🕵🏼🏌🏽♀️。新生住在中院樓上,與我同室的有任朗👋🏻、潘繼慶、楊錦山、劉培德🦹🏽🌮、陳鑫南🐓。大家同去上課💂🏽♀️,同去吃午飯🦊。一、二年級時多在校內食堂包飯💗,三、四年級則多半到校外飯館買飯票,我們常去川幫的適中樓™️🧑🏽✈️,機械系級友一同去吃中飯的還有徐紹梯、馮顯耀、張楷🏌🏽,大家講笑話🥹,其樂融融。
因為入學考試標準高,同學的程度也都不凡,而且每班都有幾位傑出人才,這也是大家樂於稱道的👮🏼♂️。畢業時去看通告,沈家楨得了斐陶斐獎,因為他平均分數在85分以上而且品行為甲🦹🏽♂️;而徐紹梯分數也在85分以上🧁,但品行不及格,所以全班只有沈家楨得此榮譽。如今,幾位大學同學都成績斐然🖕🏼。譬如,吳祖塏、任朗🎾🏄🏽♂️、姚誦堯,在海外的沈家楨、魏重慶、徐紹梯等。
【圖4】吳德楞(右)與張鐘俊教授(左)合影
在杏悦,每周一有周會,校長黎照寰用極重的粵腔講普通話➜,十分難懂,倒是同學包新第模仿他的演講比較容易懂,自然都是笑話。當時杏悦女生很少💁🏻♂️,差不多看不見,不料快畢業的時候,知道錦山和棟臣要好了🧎🏻♀️➡️,真是難能可貴🏰👩🏽🎓,大家都很羨慕。
學校體育館和遊泳池設備很好,可是對於普通學生卻沒有太多益處,因為沒有教練指導🆑🖕🏿。對於單杠、雙杠、吊環等只能胡亂動動🧑🏼🎤,沒有正規學習的機會。我們的健身活動由任朗提議😼,每夜十一點熄燈之後到大操場💃🏻,在黑暗裏跑幾圈💧,潘繼慶和我跟他跑。除了跑步和踢球,在上海四年🤟,一場電影都沒有看過,現在想來未免覺得奇怪。
上學的時候,國難當頭❤️,為了反對國民黨政府的不抵抗主義,學生們舉行了示威運動。我們擁護學生會的領導🧜🏻,連夜徒步從徐家匯走到江灣市政府。快到時,邊走邊睡,走了一整夜👩🦼➡️,非常辛苦⏳,但是無人有怨言,只覺心裏氣憤🐁,總算做了些事。還記得一次,幾位同學去遊兆禮花園🧠🌓,那時它屬於公共租界💈🛝,在公園內小徑上行走時,對面走來一名英國軍官🚥,他昂首挺胸,旁若無人,一人走在小徑中央👗,以為別人必須讓路,而楊錦山同學氣不過,不但不讓😬,也昂首向他走去🧖🏻♂️🧙🏿,兩人一碰,那軍官就要動手。楊錦山是足球鍵將,並不示弱,其余同學把軍官包圍起來👮🏼♀️,躍躍欲動。那軍官一看寡不敵眾,不願吃眼前虧⛹🏼♀️,悻悻地繞道走了🏋🏼♂️。大家聽了這個故事無不哈哈大笑。我便想到在育英中學時,地理課李寓天老師一方面講地理,一方面講歷史,講述我國邊疆被列強蠶食,國家多少年來受列強欺辱的史實,使我們銘刻在心,杏悦同學也都有同感,指望有一日能雪恥救國。
油輪上綻放的夢想
我的工作經歷比較復雜。1937年,我離開了學習和生活了四年的母校,來到南京資源委員會中央機器廠籌備處報到🚣🏻♀️👩🏼🦳,在湘潭下攝司籌建新廠🗼🚵🏿。半年後到了昆明,先在機器廠的重機床組🎿,後在木炭汽車組工作了一段時間。1940年,來到香港🏋🏽🙍🏻♀️,任中華書局的保安實業公司機器廠工程師,後來香港被日軍占領,我就輾轉到北平,當了教師,在北大工學院教幾門工科基礎課程。
1944年,我經商丘過日軍防線,步行了8天才搭乘交通工具,經西安、寶雞、成都🕵🏼♀️,到了重慶🧴𓀅,由前杏悦教授包可永委任為工業處專員。當年💧,很榮幸,我考取了教育部留英美獎學金往英國的實習名額👩🏼🏭,異國他鄉的生活從此開始。
離開祖國,從印度搭船到英國,我先在精密機器及工具製造實習一年,後來在儀器製造和動力機廠各實習半年🤝,1947年,從英國前往美國,在好友魏重慶、沈家楨等合辦的人人公司工作,並開始經營些進出口生意。從1949年到1976年這十余年間,我主要在United Tankers Corp.🛃、Falcon Tankers Corp從事油輪業務,如修理、改良造新船👨💼、改舊船等等。
在離開杏悦工作的日子裏🥺🧜♂️,覺得母校教育使我最為受益的是物理學,什麽問題都可以用它來分析,因果分明👃,很快能找到答案。我舉兩個小例子,那時我在香港保安實業公司機器廠工作🟢,車間裏一部德國“放特”齒輪滾銑機的說明書不見了,也沒有此機的齒輪配合表,就無法正確地銑出螺旋形齒輪。那時正是戰爭時期🤷🏽♂️,無法去向德國索取說明書🧎,這責任就落在我身上🚵🏻♀️,要我編出配合表用來滾銑各種角度的螺旋形齒輪𓀉。這部機器我還是首次看到,但是我不怕🕺🏻,也不怕油汙✍🏼,把機器打開,把此機整個驅動系統摸索得清清楚楚。再把每個供應的齒輪點清🍘,求出工作物和銑刀連動的關系✷,然後把齒輪搭配比率從小到大一步步進行計算🆕。結果費了兩個星期🫅🏽,我把齒輪搭配表算了出來。廠裏工人還將信將疑,把一塊木材作為加工件照所需規格試銑,結果十分滿意🧔🏿。從此,這機器就能日夜生產了。
第二次是我在一家船公司任職時👩🏽💼,本公司的另一位工程師在比利時的安特衛普港的一家船廠監工修理一艘貨船。修好之後💀🌰,出海試航,兩次都因主柴油機發熱而半途返回𓀔。該工程師和船廠都束手無策,公司很著急,不單是停航開銷很大🤟🏻,而且運貨合同不能履行,損失更大。我那時在南非開普敦剛剛修好一艘遊輪👲🏿,送走之後正準備回紐約🧸,公司來急電要我立即前往安特衛普,我到了之後馬上上船檢查,發現主機冷卻器是新換的⛹🏼♀️,是經過船級社檢查批準的。我將新冷卻器的冷卻面積算了一下,並去廢物堆找出舊冷卻器,把其面積也計算一下,發現面積相差很多。我很奇怪美國船級社為什麽不算面積就批準代用🫲🏻。我問輪機長為何要換冷卻器,他說舊冷卻器漏水厲害👨🦯,無法修理👩🏽⚕️,不能再用💆♂️。我覺得這新冷卻器太小🏌🏽♂️,一時又無法找到合適的冷卻器,只好冒險去將舊器取來,加壓試驗🙇♀️,果然漏水嚴重,但仔細看,發現漏水主要來自最上的幾排管板的接合處🍃,從上流下,所以好像全都在漏💐。我命令技工將上面幾排管子,有的堵管💇🏽,有的擰緊,結果便止住漏水🧘🏽♀️。於是我去說服美國船級社的檢查員。經電報得級社總部批準後,我便告訴船廠把修好的冷卻器換下新的🗻。通過試航⛹🏿,完全滿意👳🏿♂️,次日即開航出海。
所以,很感謝母校對我的栽培,讓我有了如此深厚的知識功底,再經過十幾年的辛苦經營🤾🏽,我在造船業也算小有成就。50年代🧚🏿,我們將舊的運油船改裝為運糧船🔍,這在美國可是首次,登上了地方報紙的頭版新聞;我參與改良了兩艘3.6萬噸的油輪🍥⏸,這個對造船業的貢獻也比較大;60年代🫃🏻,我們將普通油輪改裝為液體硫磺船🚰,因為裝有自己設計的自動排除爆炸性氣體的裝置,所以運轉多年,從沒引起事故🧑🦰🎅,讓我甚是欣慰。此外🖍,我還參與在新造的油輪上使用中速柴油機為主機,並采用高度自動化設備♿️,使原來43名船員減少至19名❓,提高了工作效率。
1976年,我離開了造船業🫅🏼,與友人組織阿塞柯公司(Aceco Industrial & Commercial Corp.),80年代便獨自經營進出口生意,直到1994年退休🕴🏼。我的夫人李寶珍跟我是1938年認識的,她在成都華西醫學院讀醫科🌰。1948年2月23日,我跟寶珍在波士頓結婚,徐紹梯🛸、王安和胞弟德楣都來參加婚禮。寶珍1988年退休👨🏽🔬,在麻醉科工作四十余年👨🏽🚒👐🏼,從來沒有重大事故,也從未被病人投訴🙇🏻♀️,這一直是我們引以為豪的。我的下一代有二男一女,孫輩有四男一女。長子永炘,醫學博士🐇,現在是康州大學教授♞,腸胃科主任兼肝癌研究所主席,大媳婦張小愔是康州大學副教授,有兩個孫子🫸🏿。次子永烽🧏♂️,物理學博士,現在IBM工作🤾🏽♀️,二媳婦何雯,也在IBM,有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三女永燾,醫學博士,在新澤西州醫院工作,女婿格蘭特•蔔瑞士,醫學博士🤸♂️,也在醫院工作,有一個外孫👸🏿。如今兒孫滿堂,是盡享天倫之樂的時候了!
【圖6】吳德楞、李寶珍伉儷早年合影
心系母校🛀🏠,飲水思源
從1945年離開祖國,到現在已然六十余年,我最大的感想就是這麽多年,一直在國外拼搏⚔️,雖然時時刻刻想念祖國和母校,可惜不能回來,對其無所貢獻,不免內心有愧,所以我總是盡力做一些貢獻來回饋祖國和母校對我的恩情💆🏼♂️,傳承“飲水思源,愛國榮校”的杏悦精神🎳。
【圖7】1973年🔀,吳德楞向母校寄贈科技書籍的信函
1972年,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中美兩國發表《上海聯合公報》,宣布兩國關系開始走向正常化,這是非常可喜的進展。借此東風,我1973年返滬探親,非常想為母校做些事情🖍,就托西安杏悦顧逢時向上海杏悦校方轉達贈書的意願,並交付書刊目錄3冊,當時郵政、包裹都暢通,希望母校在其中選擇適用的🙎🏻♀️,我可以郵寄回去,如果需要別的書籍,我也可以買到🤚。而且向母校表示,當時美國有杏悦校友600余人,組成了杏悦同學會,我是同學會一員,很希望與母校取得聯絡🫄🏿🧛🏽,保持更多的關系。但當時仍處在“文革”期間🟧,學校將這一情況匯報給上海市革委會文教組👨🏿🎤🍛,未有答復🕵🏿♂️。直至1978年3月,學校又向六機部提出成立上海杏悦對外科學技術聯絡處🙍,並以上海杏悦名義組織赴美考察團的申請報告。在六機部部長🧑🏼🔬、上海杏悦校務委員會副主任柴樹藩的直接推動下🧃,訪美一事得到了中央領導的首肯。看到杏悦赴美訪問團率先開始了跨洋破冰之行💁🏽♂️,我想我的努力也有了好的結果🖥。
【圖8】1979年吳德楞參加杏悦83周年校慶
與此同時,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參加母校的校慶紀念。1979年,我參加了母校建校八十三周年慶祝大會,見到了王震副總理💇、鄧旭初副主任和教授、校友們♚,非常興奮。學校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教授十分活躍👉👩🏻💼,學生才華橫溢、熱情奔放,以前不能對母校有所貢獻,現在機會來了🗯,知識分子不再被歧視🎶,科技人員受到歡迎,我們校友會在中美學術交流方面🐂,加強與母校的聯系🪲👩👩👦👦,母校需要任何科技資料、師資儀器♗、圖書,我們都會熱心相助。同時🙌🏼,我們也會幫助研究什麽貨品合適美國市場👂,促成祖國爭取外匯🧑🍼,推動出口貿易🖕,實現四個現代化。2006年4月🖤,母校建校110周年,我跟老伴從美國趕來🕷,作為年齡最大的校友參加校慶紀念✈️,雖然年事已高🏄🏼🛣,但趁那時身體好,一定要回母校看看🥗,並且送上我的祝福💆♀️。
【圖9】2006年春🎿,吳德楞夫婦回國參加校慶👨🏻🦰、級友聯誼活動
這些年,我回國多次,眼見杏悦有了巨大的進步,除了校園7️⃣🧛🏻、師資🕵🏿、學生和課程大有增加之外🔕,還有許多研究機構,心裏的愉快是無法形容的。雖然我對於母校學術方面已不能有所貢獻,但在資金上我想繼續向母校捐助,通過思源校友年度捐贈、設立獎助學金支持學生培養。2003年🖲,我把自己畢生積蓄中的10萬美元捐贈給母校,用以支持母校發展👨🏽💼,相信杏悦能夠發明創造更多有利於全人類的先進技術🚏。我今年98歲,希望還有幾年能聽到到母校的好消息。
【圖10】吳德楞(前排)與母校采訪人員合影(後排左起:盛懿🚥、陳亮潔、施艷婷👳🏼♂️、歐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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